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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季x石敢当】两手准备

是没有脑子的小甜饼。








  马季意识到有些事情今天非做不可。

  现在是2017年12月15日凌晨两点半,楼下那家商店为了应景提前十天播放的烦人的圣诞歌早在四个小时前停止,深夜的香港小巷一样寂静,马季躺在他杂物横放的小床上,只听得从关不紧的窗户里漏出来的丝丝风声——还有来自房间里面另一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马季翻了个身,面向缩在地板上睡得正酣甜的石敢当。他今天晚上毫无睡意,脑内过量的酒精还在翻腾作怪。他俩睡在夜色朦胧之中,十字路口的霓虹、不息车流的灯光、远处维港灯塔的微弱星火,一一地透过窗帘的缝隙闪过精灵的脸庞。
 

  酒壮怂人胆。马季意识到有些事情是酒精上头的今天非做不可的。

  他踉跄着翻下床,其间被房间的杂物碰倒无数次,终于摸黑找到了他那条扔在角落里的肮脏的牛仔裤,混乱的脑子难以指挥自己的双手,他只能用力地倒腾他的裤袋,企图掏出他准备已久的小盒子——为了这会成为一个惊喜,他还特意找了自己身上和屋子里不同的地方来藏他的戒指盒,生怕被“无所不能”的石精灵发现,然而事实证明那只又呆又懵的精灵只会专注于妈妈每天放在神台上的糕点。

  现在事情大了,给人的惊喜成了马季现在的惊吓,裤袋里面除了几张废纸一沓零钱一串钥匙以外一无所有。

  非做不可的事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瓶颈,马季握着手里的钥匙心都凉了。他正欲仰天长啸三声问天怎么办,突然想起之前拉着些粉去挑戒指时些粉一脸嫌弃地把钥匙圈拍在金铺玻璃柜上。

  “丢,如果他真的爱你,就拿这个钥匙圈去他都会答应你啦。”


  马季一边将钥匙一条一条地拆下,一边暗自安慰自己,没事,起码是钥匙圈,不是易拉罐拉环。







  石敢当意识到有些事现在非做不可。

  现在是2017年12月15日凌晨两点半,距离他和马季到天台吹冷风并且被马季威逼利诱喝了三听啤酒已经过去三个小时,等他带着被灌的通红的脸和魔鬼的步伐走回家里时,他摇摇晃晃地站在沙发上,以他身为高贵精灵的身份向马季做出宣言:不我没醉,不我不睡觉——开玩笑精灵是不需要休息的,对我今晚要补回世界灵距离。

  结果女神的美颜并没有成功挽留他模糊不清的意识,没过多久他就捧着ipad缩在沙发上陷入睡眠,短暂的酣睡醒来后面对的天花板已经从客厅那一块变成了马季房间那一块。

  他有这个毛病不止一两天了。

  之前也有过不少次无意中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马季的房间里的情况出现,有时是在角落里,有时是床旁的地板,有时是依偎着衣柜。某天早晨马季哭笑不得地拎起在他床脚缩成一团的石精灵,调笑他是不是太依恋人间温暖了自己随时可以提供温暖的被窝和怀抱,他只能回嘴谁要依恋你臭哄哄的被窝。

  现在他躺在马季的房间里,他悄悄偏了偏头,目测自己距离马季不到九十厘米,四周安静,气氛良好。

  脑子里剩余的酒精还在翻山倒海,他意识到有些事情现在非做不可——他已经失去了很多次机会:马季忙于工作和亲情的时候没法说,之前自己灵力将尽不得不消失的那段日子没法说,自己太过紧张害羞到咬到舌头的时候没法说,刚刚在天台上刚想开口就被马季耍流氓的亲吻堵住了嘴没法说,还害他被呛了一口酒。

  石敢当摸了摸口袋里稳稳当当地放着的两枚银环——那是他看了好几天的购物频道才相中的款式,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坐起来,突然听见马季翻身下床的声音,吓得他立马躺平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只听得马季踉踉跄跄碰倒地上乱扔的垃圾,然后像是在找些什么,最后听到了钥匙撞击发出的声音。

  石敢当正奇怪马季到底在干什么,忽然肩膀被拍了几下,于是他以拙劣的演技演了一幕被吵醒的戏,幸亏房间太暗不会被拆穿。

  马季扯他的手:“上来睡啦,地上这么冷,冻病了怎么办?”

  石敢当想回他一句精灵不会生病,最终还是忍住了,应了一声,顶着他睡乱的头发慢吞吞地钻进了马季的被子里。

  被窝里实在是太暖和了,像他的神石spa、妈妈的手、恋人的拥抱、他所留恋的人间,温暖了腊月寒风,温热了石头的心。马季伸过手从背后搂住他,顺着他的手臂摸向他的手指,石敢当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部开始发烫,并且这一热量顺着马季的手延续到指尖,最终一个冰凉的铁环从他的无名指套入。

  他抬起手,籍着月光去细看,一枚有些生锈的钥匙圈正安稳地戴在他的手上。马季把头埋在他的颈后蹭了几下,声音低低地说:“本来都准备好了,可是我把戒指弄丢了,先拿这个凑合一下……等我赚多些钱之后再补一个——镶金的怎么样?不然镶钻的也成,不过你可能得等久一点,大概等个六七十年吧……”

  精灵背着马季偷偷地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他咳了两声清清嗓子,转过身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两枚戒指。

  “不用等了,我准备好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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